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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收到一本赠书《自由的夜行》,腰封上“生命并不受贿,唯信者能逆风而行”的字眼引起了我的兴趣,这是我国著名作家史铁生的散文合集。在这本书中,最令我感动的是史铁生母亲对儿子的那份爱与救赎。 21岁时,史铁生在陕北农村插队染上疾病,导致先天性腰椎裂柱病发作,双腿终生瘫痪。曾经潇洒恣意的史铁生仿佛陷进深不见底的泥沼,他变得孤僻敏感、暴怒无常。郁闷的时候,史铁生经常摇着轮椅去地坛看书、发呆,对他来说,这座荒芜的古园是他逃避这个世界的唯一去处,他经常从晨曦拉开帷幕待到月光洒满院落。那些年,园中有史铁生车辙的地方,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。 1977年的秋天,母亲再次提出想陪史铁生去北海看看菊花,她坐在史铁生身边,絮絮叨叨地说:“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?你偏说杨树花是毛毛虫,跑着,一脚踩扁一个……”仿佛触到禁忌般,母亲立马顿住了,悄悄地走出去。这么多年来,对于“跑”和“跳”这类字眼,她比史铁生还要敏感。早已病入膏肓的她常常肝疼得整夜睡不着觉,在昏迷前嘴里仍呢喃着‘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……’就这样,49岁的母亲带着遗憾与世长辞,史铁生也在愧疚中重新振作了起来,逐渐蜚声文坛。 我常在书中片段看到我母亲的身影,大约她和史铁生的母亲一样,总是没完没了地操心着儿女的一切,注定活得比他人辛苦一些。 自我记事以来,她一直是一位严厉的母亲。上学期间,她会因为我多看了一会儿电视而训斥我,会罚我写习题到很晚。但每一次,不论我熬到多晚,她都会看着书陪我熬多晚。她会冒着大雨送我出去学电子琴,为了不辜负我的成绩拼命买房处理户籍让我入学重点初中,她会在我中考提前录取失利时带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。 后来我终于工作了,随着项目辗转多处、四海为家,母亲总是顺着时令给我寄来新鲜的水果、特产,她会每天关注我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,提醒我天凉加衣、外出带伞;会每天关注着与中国电建有关的一切新闻;会蹲守公司网站看我新发表的作品。有段时间我不怎么写东西,母亲担心近况便给我打来电话,她和父亲了解我的途径除了视频电话,便是我的文章。 母亲心态不好,我从不敢跟她谈及工作中的不顺心,她会整夜睡不着觉,想着她的儿子在外何等委屈,自责着不能为我分担万一。还记得上次回家,明显感觉母亲憔悴了,华发漫上了头顶,沟壑爬上了脸庞,她会因为我答应陪她看一场烟花,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,早早地等在院子里。那个夜晚,巷子里没有灯光,月色淡淡铺开,树杈间炸开的烟火,清晰地照着周围的一切,母亲拉着我的手一路小跑去看烟花。月光下,那张侧脸洋溢着的孩童般的笑容,我静静地看着、感受着空气中的幸福味道,这成年之后鲜少的触动让我惊讶,原来我还是那个内心柔软的人。 这两年来,母亲的思念驶过西成高铁、南宁地铁,跃过跨海大桥,一直延伸到远在苍山洱海边的楚大高速,院子里的月季花开了一季又一季,稀疏、繁茂都牵动着园丁的心。 我们电建人奔波在外,与亲人聚少离多,一定要过好当下的每一天,无论境况如何都学会疼爱自己,方不辜负远方亲人的殷殷期盼。父母老了,经不起等待,希望同为电建人的你,多打电话、多关心,无论走得多远,别忘了回家的路。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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